2021年8月22日 星期日

[奇幻小說] The Trouble With Peace (The Age of Madness #2; Joe Abercrombie, 2020)


有雷。




接續上一集結尾的局勢變化(Orso的父親驟逝,使他措手不及當上新國王;年紀輕輕而血氣方剛的Leo被任命為昂格蘭首長,還靠著Rikke的預言天賦在決鬥圈打敗Stour,並和後者結為盟友;Savine從母親得知自己跟情人Orso居然是姐弟,只得回絕婚約),人稱Lord Grimdark的Abercrombie繼續帶領讀者踏入環形世界的血腥、荒謬衝突之中。

在回絕了國王婚約之後,Savine的名聲一敗塗地,最後在雙方母親的提議下嫁給Leo,憑一場盛大的婚禮扳回顏面。然而,聯合王國公開議會的反對派也開始拉攏Leo,說服他起兵推翻政權。老早就對中央頗為不滿的「The Young Lion」自然滿心附和;而得知消息後的Savine別無選擇,決定也跳下來參與,在這場看似頗有贏面的賽局中賭上一把。身在北方的Rikke則找上一位女巫,試著控制她那難以駕馭的「魔眼」。

所以靠著昂格蘭的精銳大軍、Stour與Rikke的北境人勇將、甚至是他們拉攏成功的無政府主義者The Breakers,要擊垮聯合王國腐敗的內部議會似乎勢在必得。連指揮軍隊都毫無經驗、國家充斥內憂外患、兵力遭四處牽制的Orso,要怎麼力挽狂瀾呢?

這樣的轉變一開始感覺有點快,但讀者很快便能體會到,Abercrombie藉此讓這些原本相互認識的人們兵戎相向,站在對立的忠誠陣營,殘酷地考驗他們在這場內戰中的信念。對於某些人(比如從上本書就忠誠追隨Savine的打手Gunnar Broad,或者永遠忠心耿耿替聯合王國打擊奸細的審訊者Vick dan Teufel)來說,他們已經很難再去區分什麼是非對錯,只好日復一日地堅守自己正在走的那條路。

有趣的是Orso這角色的轉變是最大的,長年在妓院跟下層圈子打混喝酒的他培養出了老練而成熟的交際手腕,總能善待底下的人,但也開始有了強硬當家作主的意識,所以說不定真的是個難得的好君主。相對的Leo更像Orso的父親,雖有個好心腸,但依然太天真、太單純。狡詐而足智多謀的Savine跟Leo堪稱絕配,但事情也許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完美。

(還有書裡很有趣的重演了一次聯合王國國王在Best Served Cold一書造訪Sipani那棟著名妓院的過程,這時每次寫到護衛長Gorst的反應就蠻好笑的。Gorst真是個可憐的傢伙,他大概是這整個系列中最正直的人之一了吧。)

本書的大戰或許可說是第一法則系列到目前為止最驚人的一次,不是因為規模最大,而是Abercrombie再次發揮了他的拿手好戲,在戰場上將眾多小人物的視角串起來,使我們能更貼切地感受到整件事。傳統的刀劍戰爭也正式邁入了殺傷力強大的火砲時代,運用得宜便能瞬間扭轉局勢。

本書的結局多少符合讀者的期望,有些令人大快人心之處,但也有教人吃驚的新真相浮現,預告了完結篇更令人無法預知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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